后冬

海般蓝的瞳孔

爱丽舍➕狮虎组 独仏➕典爱

 

日耳曼男人怎么追妻? 当然是...

 

你见过怎样的巴黎?浪漫之都、纸醉金迷、文化盛宴。

 

那你见过二战时期的巴黎吗?人民的哀嚎,得意洋洋的德国士兵耀武扬威。那丑恶的嘴脸就如同司康饼一样令人作呕。

 

弗朗西斯在爱丽舍条约签订不久后,与路德维希同床共枕的夜晚,曾无数次从黑色的噩梦中醒来。然后他看着旁边熟睡的—哦...装睡的,路德维希,那个似乎不久前还拽着他的头发用德语威胁着,用最恶毒的话语威胁着。然后用黑色的皮鞭抽打在他的身上,血红色蒙住了他的眼睛。

 

上天啊—

 

“啊...”

 

是梦。路德维希看着惊醒的弗朗西斯,大抵是明白他为什么会惊醒,然后温柔的,用他此生最温柔的语气宽慰着—过去了,抱歉,对不起—

 

怎么可能呢?弗朗西斯有些厌恶的,用鄙夷的目光注视着路德维希的眼睛。

 

“如果你再这样抱着哥哥我,我也许会梦到你掐我这件事情。”

 

弗朗西斯觉得,被破坏过的东西,就是用黄金给他镶好,也没有任何用处。

——-……

爱德华一直觉得。被抛弃一次的东西,就不值得再次被珍惜了。

 

自从大北方战争结束后,贝瓦尔德就与爱德华分开。二战之后,贝瓦尔德就更少来来找过爱德华,爱德华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他触碰不到爱德华。他能触碰到的只有那一页页冰冷的史书,记录着爱德华与他的过往

 

战争带来的伤痛不是几年就能抚平的。谁现在都急需发展经济。两人几乎就不再接触,即使是开了什么会议,两人对视一眼后就各奔东西。

 

 

2022

 

连续通了两天的宵,胡乱洗了个澡后爱德华就慢悠悠从浴室里出来,因为近视,他摸索了好半天才找到眼镜。他原本不是这样的。实在是太疲劳了。他揉揉头发,水珠就从指尖流淌到了手臂上。湿湿痒痒。他拿起手巾擦了擦头发,金色的头发翘了起来,活像一只炸毛的猫。

 

深吸一口气,再从肺里缓缓吐出来,他披上浴巾,推开了门。冷空气吹的爱德华打了个哆嗦。

 

门上有许许多多的,晶莹的水珠,破裂,然后滑向地板。爱德华仿佛看到了自己。鼓胀,滑落,破裂。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算太过颓废。他太累了。

 

此时此刻他能能稍微放松一下。因为窗外月色很轻柔,很朦胧,晚风吹过,什么花草都迎风摇曳着,月光从窗子里投射在一盆铃兰花花盆的边角。折射在花的花瓣上。

 

月光沉淀到泥土里,湿润的波罗的海气息笼罩着这片大地,年轻人行色匆匆的走过,老年人则缓慢的路过。

 

爱德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深夜里拥吻。至少他此时此刻是一个人。他松开浴巾,随意擦了擦。随便找了一身衣服穿上便坐在了电脑桌旁。

 

然而他并不觉得很孤独,他忍受了几百年没有主权的日子。如今有了自由,为什么会孤独呢?他笑着摇摇头,嘲笑自己转瞬即逝的想法,按着电脑的开关。

 

电脑点亮的瞬间爱德华就觉得脑袋痛的厉害,就像是从高楼跳下去,脑袋着了地,瞬间脑浆就留了出来,然后那些汤汤水水未经收拾就一股脑地堆进了他脑子里。

 

砰砰。

 

有人敲门。是谁?爱德华自然知道。这个时间能来他家的人。他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走向门口,一片空白的思路无法指挥他的手做出任何动作。

 

“贝瓦尔德。”

 

我知道是你,爱德华用尽走力气走到门口开门。爱德华看到贝瓦尔德的时候强扯出一抹微笑。他对贝瓦尔德的恐惧深深烙印在了骨骼里,他用尽办法也无法抹去的烙印。

 

看着面色苍白的爱德华,贝瓦尔德温柔的将手掌放在他的头上,皱了皱眉后又将额头贴向他的额头上。当两人额头触碰的瞬间,爱德华轻微的颤抖了一下。随即迎合着贝瓦尔德动作,将额头抵在对方额头上。

 

 

“你有点发烧了。”贝瓦尔德揉揉爱德华的头,察觉到手中的湿意后微微有点愠怒。“要把头发吹干。爱德华。”随即走进浴室拿出个黑蓝色的吹风机,开始给爱人吹起了头发。

 

稍微松了口气,爱德华回答道:“我今天太累了...”贝瓦尔德有些无奈,他(自以为)很贴心的缕着爱德华金色的头发,扯的爱德华头皮生疼。听到对方吃痛的声音贝瓦尔德才住了手。“我力气用大了?抱歉。”贝瓦尔德放下吹风机,从后面抱住了爱德华,感受着他的体温。嗯,属于他的体温。

 

“我今天好累,我想早点睡觉。”爱德华认真的说着,摘下眼镜。贝瓦尔德应了一声便去洗漱。而爱德华压抑着不耐回到卧室。

 

干净整洁的排版与乱放的几本编程书籍形成鲜明的对比。爱德华赶紧收拾起来,又铺好了床铺。“操,真想好好休息。”

 

该死的瑞典佬,怎么他妈的还不上天堂。去你妈的吧。

 

爱德华真想怒气冲冲的想把他赶出自己的家,然后说:“乌克森谢纳先生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不应该打扰别人休息这非常的不礼貌i而且我今天很难受所以请你离开我的家。”

 

在脑子里将剧情演好,他就去浴室打算好好和贝瓦尔德谈谈。毕竟爱/沙/尼/亚不能怂。

 

......然后他就停在了门口。如果贝瓦尔德像以前(1600年)一样把他制裁了。那一次国内的人民被瑞典政府压迫的不轻,他不仅要遭罪,而且两个月都没能工作而且不能出席会议。

 

虽然现在贝瓦尔德是不能这样对待他,无论从国家角度还是和贝瓦尔德对他的感情。

 

爱德华坐在床上紧张的刷着博客,试图排解心里的痛苦。

 

“很难受吗?”沉重的瑞典语吓了爱德华一跳,他苦笑着点点头,随即躺在床上。向贝瓦尔德眨眨眼。

 

 

贝瓦尔德揉着爱德华的太阳穴。爱德华很累,他只想休息。察觉到对方的局促不安后贝瓦尔德轻轻的在爱德华脸颊落下一吻,随即为他盖好被子。

 

“晚安。爱德茨”

 

早就察觉到爱人抗拒的心情了,贝瓦尔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没人回答他。他只能翻身抱住爱德华。试图安抚对方的情绪。“贝瓦尔德,早点睡觉。”

 

一日之计在于晨。

 

“贝瓦尔德...你走了吗?。”

 

“咔嚓”

 

拎着早餐,贝瓦尔德熟练的放在桌子上然后搬开凳子温柔的看着爱德华。爱德华紧张的攥着桌角,抿着嘴沉默着。试探着问:“你什么时候回斯德哥尔摩。”

 

盘子次啦一声被推向爱德华

 

“我一会儿回斯德哥尔摩。”爱德华绷紧了后背,沉默着看向贝瓦尔德身后的铃兰花。“你怎么了?”贝瓦尔德看着爱德华苍白的脸。关心道。

 

“不,没什么。”

 

爱德华穿上外套,迅速吃完了面包。然后就坐在电脑前敲代码。“唔。”这是什么面包。贝瓦尔德将目光从报纸转移:“火龙果酱的。”

 

“我,对火龙果过敏。”

 

看着扔进垃圾桶里的面包,还散发着小麦的香气。说心里一点憋屈都没有是假的。他为什么不知道爱德华对火龙果过敏呢?他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啊。

 

“贝瓦尔德,我现在要去医院,我感觉我真的需要去看病了。”连续的通宵和过敏的情况实在让他痛上加痛。

 

“那,我陪你去。”贝瓦尔德把外套披在爱德华身上,看着对方不耐的表情,稍微动动嘴唇。他想说些什么,关心的话也好,道歉的话也好。什么都好。可他却如同哑了一般。算了。

 

医院离爱德华家很近,只是过了半个钟头的时间就到了。贝瓦尔德观察着爱德华的表情,试探着把小手指勾到对方手边。爱德华把手掌放在贝瓦尔德手中。—不过不是自愿的。

 

胃科在二楼,贝瓦尔德牵着爱德华坐着电梯一路走到医生办公室的门口。

 

一系列检查后——

 

“以后记得要吃早餐。”医生敲着桌子,“胃病本来就很严重,以后记得注意。还有,你不知道你对火龙果过敏吗?”

 

“抱歉,是我给他买了火龙果的果酱。”

 

贝瓦尔德愧疚的眼神爱德华实在看不下去。。“爱德华,抱歉,我不知道...,我很抱歉。”笨拙的抱歉引的爱德华也不好受,强笑着安慰贝瓦尔德。

 

你不知道也正常。

 

直到太阳升到了一定高度,贝瓦尔德才发觉已经九点多了。跟爱德华匆忙告别就上了车。

 

“你要回去了?路上注意安全。”爱德华嘱咐了一句,拍了拍贝瓦尔德的车窗。

 

片刻的温存,迅速的侵袭着贝瓦尔德的全身。他不舍道“再见。”

 

...

 

路德维希在港口等了他好久。德国人的眉毛紧紧的皱着。“贝瓦尔德,你迟到了一个小时。”旁边的弗朗西斯推了一把路德维希。“你可真没有点善意,贝瓦别听他瞎说!”法国人精致的头发早就被波罗的海的风吹乱,贝瓦尔德抱歉一声,路德维希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对弗朗西斯嘱咐道:你注意安全,少勾搭瑞典的女孩子。”

 

“诶...小路易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我哪有那么花心,哥哥我才不会干出那些事情,毕竟我都有丈夫了不是吗!”弗朗西斯摆弄着无名指的钻戒。德国人微笑着亲吻了一下弗朗西斯的额头,“我晚上才回来。”弗朗西斯拨弄几下头发,优雅的回了一吻。“哥哥我知道。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贝瓦尔德觉得他应该买个墨镜。

 

德国人轻声咳嗽一声,“去咖啡馆吧,贝瓦尔德。”

 

这次路德维希来贝瓦尔德说了一会儿政治上的事儿后,便询问道他和爱德华的事情。

 

“你的感觉我深有体会,弗朗西斯当初也是这样。当时我很郁闷。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怎样他才能原谅自己,我用尽心思,去弥补。”

 

“心都是软的,不会有人在一份细腻温柔油坦然的爱中软下心来...。贝瓦尔德,历史的长河中。我们总是互相伤害着,我想...你可以试着坦然一点吧。”

 

贝瓦尔德摘下眼镜,深深的阴郁笼罩着他的眉间。“路德维希,我很羡慕你,和爱人结婚。历史上有几个呢?”

 

路德维希笑着说:“我很幸运。”

 

的确很幸运。

 

塔林

爱德华觉得眼睛酸痛的厉害,他回到家倒头就想睡觉。

他思索了一会儿,果然还是要给贝瓦尔德打一个电话。

 

“.嗯?爱德华,怎么了,还是难受吗?”爱德华微微笑了一下“别紧张,只是老毛病,你现在到斯德哥尔摩了吗?我到家了。”

 

“我到了,你休息一会儿,我尽量早点去塔林。”

 

“不用了,我没那么严重。”

 

路德维希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不由得想起来他和弗朗西斯。

 

爱丽舍条约刚刚签订的那几年,弗朗西斯根本不想见他,别说爱人之间的拥抱。他甚至连弗朗西斯的手都没碰过。想到这他心里就很堵得慌。毕竟是自己先对不住他的。

 

...

 

贝瓦尔德回到塔林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敲敲门,爱德华光着脚就从沙发上起来,给贝瓦尔德开了门。“

 

贝瓦尔德看着窗外的夜景,灯火闪烁着。温暖的灯光下有零零星星几个行人。他说:“你喜欢夜晚吗?”爱德华摇摇头:“夜晚很安静,人们在夜晚的灵魂属于自己。但是在白天里,我们为了生存忙碌着,我觉得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着。”

 

“但是我很喜欢夏天的晚上。”

 

十八世纪的北欧,夏日的夜晚总是有着晚霞与夕阳余晖相衬着的,野花在这片寒冷的土地上也得以盛开。人们的影子都被日光拉长,很长很长。又遮盖住野花,花朵斜着头颅,小心翼翼的窥着落日。爱德华曾经想和贝瓦尔德一起在夜晚出游,那是他年少时候的梦想。

 

想到这爱德华就忍不住想笑了,自己一起可真是一个天真的纯情少男。贝瓦尔德并不知道爱德华为f什么笑,他似乎是魅魔。那双青蓝色的双眼,是宝石,吸引着贪财的地主前来。贝瓦尔德以前根本没有发现。

 

“出去走走吧。”

 

能去哪里呢?塔林要说最美的地方莫过于港口。船舶飘荡于水面上,晃晃悠悠,有人经历离别,有人紧紧拥抱。爱德华忍不住咳嗽一声:“好,我去浴室拿一个手环...我前天洗澡的时候忘记拿了。”转身的瞬间,爱德华突然想起来—

 

“但是我觉得,黎明的港口更美一些。

 

我 下章有米露。 但是主典爱独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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